破夢者

白茹葉是個破夢者。他的工作就是闖入別人的夢境，通過與夢者交流或者強行破壞夢境的方式，喚醒應該被喚醒的人。他從事這一行兩三年，經驗豐富。然而，這一次，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況。

一個女孩踩著河水向他漂來，仿佛河水不是翻騰的水花，而是光滑的冰面。初步確定目標對象對夢的掌握程度至少是R2水平，然后確定對象是否有夢的意識，在腦海里說的像黑夜一樣白。

造夢者裝置是一個偶然的、不成熟的發明。大腦研究人員發現，當人入睡時，在一種特殊頻段的無線電波的作用下，可以增強人對夢的認知，甚至可以控制自己的夢。這種裝置因為成本低，副作用小，效果好，在社會上得到了極大的普及，但接下來還有一些人，每天只花幾個小時來維持基本的生理需求，其余時間都在夢中度過。這些人被稱為夢想家。只有一兩個人這樣做是無傷大雅的，但是做夢的人比預想的多，甚至對社會有一定的影響。社會生產力和社會活力都有一定程度的降低，于是政府建立破夢者機構優先喚醒一些有影響力的人，而喚醒就是徹底摧毀做夢者對夢的依賴。理論上，做夢者的夢結構被破壞后，短時間內很難恢復到以前的水平，而且會極大地影響做夢者對夢結構的重建。然而，即使被摧毀了很多次，總有人還在頑強的戰斗，而破夢的過程也絕非易事。當然破夢者組織的成立是暫時的，在道德和法律上還有很大的爭議，但得出的結果還是有說服力的。

夢者對夢的控制大致分為三個等級，從小到大，R1、R2和R3。R1的意思是夢想家幾乎沒有控制力，大多數時候他們只能順其自然。一般來說，強行破壞是最高效的方式，但為了保證做夢者在被喚醒后仍然保持相對正常的精神狀態，也不能太過分。R2的意思是，做夢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用他的自我意識做一些事情，但他沒有隨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情。這時候一般需要喚醒做夢者的做夢意識，也就是做夢者是否意識到自己在做夢。很多實驗表明，如果做夢者意識到自己在做夢，他對夢的控制力就會大大降低。R3意味著做夢者控制了大部分控制權。這時候夢意識的影響就沒那么大了。這種情況只能通過交流和語言誘導來喚醒做夢者，但這種情況相當少見。大多數人在R1和R2。

“你好！請問你是破夢者？”女孩帶著幸福的微笑向他走來。白如夜，心里咯噔一下，打斷了白如夜的思路。他還在想，該選擇什么樣的文字來喚起夢者的夢意識。誰知道這姑娘一開演就演了這么一出戲，好像有點難度。白茹葉知道這時候否認只會增加工作量，只好無奈的說:“是的，你……”。他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話，女孩就開心地跳了起來。她真的跳了起來，高達4、5米。“終于來了，太好了，不過終于來了。”

如果不這樣下去，只會被帶入她的節奏，但是我該說什么比較好呢？一些常規對策似乎不起作用。算了，先等等看。雖然他很討厭這種被動消極的方式，但他通常會主動獲取有效信息，然后得出相應的對策。只是這一次，真的很特別。我高興地跳了起來，知道我是破夢者而且是在夢里。

“哦！不好意思，有些太無私了。”女孩終于安定下來了。“第一次見到你，破夢者，我叫柏青，你呢？”

“你好，我叫傻逼。”

“哈哈哈.....，怎么會有人取這樣的名字？你不應該對我撒謊，對嗎？哈哈哈。”女孩立刻笑了。

白茹葉只是想起了一個不聽話的名字。看女生的反應，獲取更多信息。看來這個女生是個很隨和的人。當陌生人這樣向你介紹自己的時候，哪怕是在夢里，普通人的第一反應應該是驚喜。但她公開笑了。

那就是出問題了。女孩一直在笑，越來越夸張，嘴里還在念叨著那個白如黑夜的名字，”...傻逼！，白癡，居然有人叫白癡，哈哈哈……”最后，他笑得前仰后合。

啊，這是，這是不是有點夸張了，讓我真的像個傻逼一樣，白如黑夜，只覺得自己這些年白忙活了。

“真的很抱歉，白癡先生，怪你的名字真搞笑。”女孩說對不起，其實沒什么意思。她看著自己白如夜的微笑表情，心情很復雜。算了，趕緊結束這場鬧劇吧。

“好了，不開玩笑了，你應該知道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，”白茹葉認真地說道。

女孩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表情，想起他被人罵傻逼，實在是違心。還好她這次忍住了，沒有笑。“是的，我知道，你是破夢者。來叫醒我，”女孩說。

覺醒，這個詞真的很委婉。我真的毀了它。目前夢是無法精確監控的，即使采取違背道德，踐踏法律的方式，也是可以的。他聽說過同齡人的各種手段，這兩年他也幾次做出不人道的選擇。

女孩補充道:“我當然知道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，所以我可以告訴你，你不必為此費心，但你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嗎？”

她說出了他想問的問題。她要做什么？一般來說，這個做夢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夢世界里，任何異物的侵入都會讓他們焦慮，但這個叫柏青的女孩真的不一樣。

白如夜，此時不想拐彎抹角。一般的方法不適用于這個女生，跟著她的節奏走就好了。“你打算怎么辦？”

“你不打算猜嗎？也許你猜對了，但是猜對了沒有獎勵，哈哈哈，不過獎勵也可以考慮。給你一顆糖怎么樣，超級甜，傻逼先生。”

“哎，就送個糖，不但把我當傻逼，還把我當小孩子是吧？”白如夜無奈，只是順著她的話。

“哈哈哈哈，要不，兩個？”

“這根本不是數量的問題！”

“沒錯，好吧，那就獎勵三顆糖，只要你猜對了。”

"...，結果還是要猜？”

“唉？你不打算猜嗎？你真的不打算猜嗎？你確定不想猜嗎？不猜的話，可能會后悔！”

白如黑夜，我知道我無法釋懷。只是猜測，特殊情況會處理。

“你要找人玩石頭剪子布！”白如夜，我以為反正猜不到，就開始胡說八道。

“怎么可能！不，這太無聊了，哈哈哈，是傻逼先生，再猜一次！”

“那你找誰玩花繩啊！”

“什么花繩！這一切是多么有趣啊！不不。再猜！認真點。”

“你是來殺我的。”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白如夜，而白如夜也是微微震驚，像是反應到了點子上，但她立刻恢復了過來。“太可怕了，傻逼先生在想什么，哈哈哈……”

但后來她的笑容漸漸凝固，慢慢的，慢慢的，變成了不再笑的表情，變得白如黑夜，甚至不習慣。看來她要進入正題了。她不會真的來殺我的。這是不可能做到的。她身體上不能受傷，精神上有保護措施。她可以隨時切斷聯系。那沒有多大意義，也沒有理由。

女孩深吸一口氣，帶著從未見過的嚴肅表情說:“我是來自殺的。”

她的語氣和之前說的沒有太大區別，但是這種違和感比報出來的名字白如黑夜還要大。自殺？在一個美麗的夢里殺死自己，潔白如夜，我看著周圍美麗的景色，清澈的河水，碧綠的草地，陽光，微風，鳥兒歌唱，一切都在大自然的和諧與美好中，但這里有個女孩說她要自殺。

沒等她反應過來，女孩補充道:“你嚇到了嗎？”！但我真的是來自殺的。我在等你。我只是不想孤獨終老。我想有人見證我的死亡。"

“我不是一個不能從夢中自拔的人。我不是那種需要清醒的人。我需要死。生命即將逝去，不是嗎？只是我覺得夢里是更美好的地方，所以我來到了夢里，我想在夢里光榮的死去。畢竟現實中的死法太尷尬太痛苦了，哈哈哈。”

她又笑了，但他根本笑不出來。“其實你已經達到R3級別了吧？”問如夜白。

“R3？那是控制級別，差不多吧。為此我已經練習了很久了。”

“那么你真的決定這么做了？”白如夜知道自己能做的事情不多。這個時候他想到之前女生的各種表現，只覺得心痛。

“是的，請白癡先生見證我的死亡，放心吧！一定會讓你大開眼界的，我保證，”姑娘說著轉身走了，不給白茹葉任何機會。白如夜想追女孩，女孩卻展開了純白的翅膀，飛上了天空。“嘿，等一下，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呢。你不想知道我的真名嗎？我的真名是比白癡還蠢！”潔白如夜，對著天空呼喊。

“白癡先生！謝謝你陪我聊天！再見，請仔細看著我，也許我會飛向你的夢！”天空中有一個女孩的聲音，只有喜悅，沒有悲傷。

“等一下...!"但為時已晚，白如夜知道，已經有過R3級別的做夢者在夢中失控導致大腦嚴重負荷的案例，所以這個叫柏青的女孩真的會死，而且就在她眼前。

天空和大地都和她一起躁動，她停在不遠處的高空，準備出發。突然，她的翅膀像一把劍一樣沖破了云層，到了頂上，然后夢的場景轉移了，白如夜只是隨之而來。這好像是女生的安排，保證他隨時能看到她。白如夜突然出現在太空，看到她沖出地球，看到她閃亮的翅膀穿透月亮，然后白如夜來到太陽附近，看到她穿透太陽。一個怪物瞬間一分為二，巨大的爆炸沒有她純白的翅膀耀眼，然后越來越快，超越了光和時空，場景不停切換。最終，白如夜的視線和意識漸漸模糊。

“你瘋了嗎？夢境環境這么差，不要切斷聯系？”事后白茹葉跟同事說這件事的時候，同事也是這么說的。

白如夜只是虛偽地笑了笑，并沒有做太多的辯解。他仍然不明白為什么那個叫柏青的女孩會在夢里自殺。后來，在如夜般潔白的夢里，那些閃亮的純白色的翅膀經常出現，那些翅膀在他的世界里綻放著耀眼的光芒。也許那個女孩才是不需要被拯救的人。